最近联想集团“美国国务院采购风波”在国内引起了广泛关注，而就在大家翘首期待联想集团在美国启动的大型公关活动的时候，又传来另一个中国公司遭受封杀的消息：印度政府外交部和内政部联合发出禁令，禁止中国深圳的希马克—天达公司承包建设印度17个民用机场的廊桥工程，理由是这17个机场当中有些属于“敏感”地区，中国工人在当地施工可能会对印度造成潜在的“安全威胁”。

　　这说明，国际经济关系仍将长期处于全球化和新国家主义这两股并行却相悖的力量合力作用之下。其中的新国家主义往往以种种非商业的规则不断打击那些信奉“商业规则至上”的公司及其领导人。在这样的背景下，联想该怎么办？努力实现国际化的中国企业们，又应该采取什么样的生存哲学和发展策略？在今天举行的“联想该如何应对美国封杀——中国企业国际扩张中的非商业阻力”论坛上，中美知名专家就上述问题进行了探讨。

　　联想集团政府事务部总监马建荣：警惕美国举动的示范效应

　　有一小部分美国人始终有那么一种冷战的思维，总觉得中国的崛起对它们是不利的。但实际上大部分的美国人，他们之所以被这一小部分美国人所牵着鼻子转，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他们不知道中国现在的改革开放的现状。他也不知道联想这些企业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因为不了解所以认为我们是中国政府控制的公司。

　　实际上并购美国的IBMPC业务以后，我们的股东是分得很广的。中科院下面有个国有控股资产有限公司，国有控股资产有限公司下面还有一个联想控股有限公司。联想控股有限公司控制着联想集团百分之二十几的股份，是大股东。第二个股东是美国的IBM，占联想13%的股份。第三方面的股东是美国三个私人投资者，占有10%的股份，第四方面的股东是联想集团在香港上市后，有少部分中国大陆的股份持有者，大部分是香港或者是其他国籍的持有者。

　　联想的CEO是一个美国人。虽然联想的董事会主席是杨元庆，但董事会有五个是美国人。还有五个是中国的香港特区的人员。大陆的董事只有两三个。在这么一个组织结构中，怎么可能对美国产生不良影响？但对于国务院的国务卿来说，他们就开始着急了，为什么？这是因为我们要了解美国的一些制度。大家知道美国人的政治和中国人的政治不同，美国人是选举政治，在中间吆喝的这部分人是美国国会负责对美国的外交、司法、商务、科技等等方面的政府部门拨款的这么一个国会议员出来，他对中国不是特别了解，同时这个国会议员作为我们来讲有很多不可思议的行为和做法。他能对美中经济审查委员会中带有浓厚的冷战思维和反华思维的人产生影响，从而引起了轩然大波，这是对美国和中国双方的一大重要伤害。因为联想站在最前面，第一刀就猛砍向联想。他说你通过正规的采购，通过美国那些人严格的审查还不够，为什么？因为你是中国的公司。这样会对联想的信誉造成损害。对于中国是一种信誉上的损害。

　　我和美方打过二十多年的交道，有时候觉得他们要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它们的损害对于联想来讲是严重的。因为既然美国的国务院可以这样做，国防部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反正就是我找一个国会议员是给我们负责国务院拨款的，那么我可以找一个负责国防部负责拨款的国会议员，也可以找一个负责其他部门的拨款的国会议员，在这种情况下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示范效应。对于欧洲是示范效应，对于日本也是，对于印度也是这种示范效应。这种挑战，联想首当其冲。但是中国作为一个整体的经济发展体来讲，将会是很多很多这些事情来出现的。我们应当有心理准备。我们对于美国政府没有别的需求，在一个公平的环境下，进行公平的竞争，不要给我们设置更多的限制，因为这些限制不是商业限制，它是非商业因素。我们也希望我们的政府，考虑在我们政府采购中间，是不是有自己的安全值得思考。
 
　　外经贸大学国际商学院教授范黎波：与外包有关和政府无关

　　两年以前，有人问海尔集团的董事局主席张瑞敏在美国遇到最大的挑战是什么，张瑞敏说是法律问题。

　　去年的一个会议上TCL公司的总裁讲，出于战略考虑他们要把美国工厂关掉时遇到了非常大的问题，但是美国政府人家不准他关，为什么？因为你关掉这个工厂就意味着有大量的人失业。当时美国的民主党的副主席，专门出面要求中国政府重视这个事情，不要关闭美国这个工厂。这是TCL收收购这家公司所面临的巨大的挑战。为什么讲这个事情，实际上联想今天遇到的事情，和张瑞敏、李东生所遇到的问题有异曲同工之处。
 
　　根据这个问题，有两个思考。美国参议员说过一句话，特别适合中美关系。这个句话，他说这个世界非常神奇，不管你做什么事情，总有20%的人出去反对你。我觉得这句话非常得当。中国不管搞什么事情，中国有20%的出来反对。同样美国人不管做什么事情，而且在中国总有20%的人反对。如果日本人做什么事情，在中国总有80%的人反对。为什么？没有理由。我想解决这个问题不是方法问题，也不是技巧问题，就是智慧的问题。所以我觉得遇到这种问题就是需要大智慧。这是哲学层面的大思考。

　　第二个思考要改变态度，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事情，要改变态度。你改变态度以后这个事情就好办了。

　　第三个事情是国家力量和商业力量对抗的事情，两个人都是理性人，会怎么样？国家力量可以动用政权，商业力量可以动用贿赂。当然政治力量在商业力量在国与国之间可能是政治力量会战胜。这是高层的思考。
 
　　从这个事件本身定一个性，这个事情不是一个商业行为，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业行为，因为你的交易对象是美国政府，所以我们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就把美国这种市场秩序所谓的观点推翻，说美国人有不公平竞争。

　　我这里查了一个资料，2004年三月份，美国参议院通过一个法案，这个法案提到了，凡是美国政府拿到订单的企业，你不允许把你的生产外包给美国本土以外的工厂。因为你拿到美国的订单，就意味着你必须帮助美国人生产，帮助美国人解决就业问题。我想这就是政府订单和一般商业订单不一样的地方。所以这点要定一下性。就是因为你的交易对象是政府。这种事情在中国很多，美国人也可以列举出一大堆例子说中国。比如说徐工集团被外国收购。中国政府在这里也扮演着这样的角色，也要反对。我们讲的全球化，我曾在两家国内大型企业工作，一家是中化工，一家是海尔集团。我有一个体会，80年代我们国际经济行为主要讲贸易，在90年代主要讲投资，但是现在主要讲外包和并购。

　　我这里认为这件事情跟外包有关。我觉得跟政府行为关系不大。

　　我想说的是在外包这个问题上，我记得2003年12月美国商业周刊的封面用了这样一个封面，叫《跃升的印度》，这里面说了这样一句话，他说对美国威胁最大的不是中国，而是印度。为什么？因为中国最主要是制造业，而中国对美国制造业的冲击，大概只占美国总产出的11%。它只占了美国就业的14%，而印度它因为对美国的贸易主要是服务贸易。大家都知道。所以它占了美国总产出的30%，从而占了美国人就业的25%。所以我想在这里说这件事的本身我认为它跟外包有关，从理论上来讲，它不仅仅是美国政府要封杀中国这样的事实。我这个观点不一定站得住。我就想发表这样的观点，在国际经济行为里面，我认为没有所谓的永远的赢家和输家，我认为国家利益和企业利益不一样，国家竞争力和企业竞争力不一样。也就是纯粹的美国公司，如果它在中国从事研究、生产制造和销售，和一家中国公司完全在美国从事研发、投资和销售，你认为哪家公司给中国的贡献大。你肯定会想美国公司给中国贡献大，因为这家美国公司解决了税收问题，因为这家美国公司提升了劳动者的素质问题，所以我们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情否定了美国的一些所谓的市场化原则，或者说因为这个认为美国在商业利益上可能有一些歧视原则。

　　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USCBC）副会长RobertPoole：“联想采购风波”是一个误会

　　首先要告诉大家的是，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成立到现在，跟中国有一个非常好的合作关系，最近的一个合作是在两个月前成功举办了胡锦涛主席在华盛顿的晚宴。

　　“联想采购风波”是一个误解。作为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我们非常欣赏联想现在的国际化的商业模式。在两个礼拜之前，我们也邀请了联想在美国负责市场推广的副总裁去参加了我们委员会的年会，并在上面做了发言。在那个发言里面，他们的副总裁并没有将这一事件的担心表现出来。相反，联想公司在美国的工作人员，他们非常理解，也非常了解美国整个的商业环境，也是对这个商业事件持非常负责的态度。其实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对这个事件的看法非常简单，大概就四、五点。

　　事实上，美国政府确实是购买了联想16000台电脑，在这个数量上并没有减少。其实在中国很多媒体的报道并没有真实表现这个内容。其中唯一的变化，就是有900台电脑使用的目的发生了变化，它们不再服务于机密性的或者特定的工作。有的报道说，美国政府在处理这个事件上改变他们作为保密事务的定义。我们希望这是一个更透明的以事实为基础的采购过程。我们并不支持用这种保密的行为，来推动国家保护政策。我们不能对美国国务院的这些政府行为做出任何的建议，但是我们确实看到了它在商业上面，完成了购买行为。而事实上这个购买行为并没有对联想制造成任何的商业上面的结果。
 
　　今年，中国政府承诺将在2007年加入GPA的组织，我们也希望中国可以尽快融入近来。就像是我们反对美国的这种国家保护主义一样，也希望中国政府不要因为国家保护主义来减慢它加入GPA机构的过程。
 
　　中关村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王如军：联想应该以守为攻

　　在联想这个问题上，我的看法是这个矛盾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我希望美国政府不要再为这点小事情过分费脑筋。我的想法是，联想应该以保守的姿态，以守为攻，这个策略来说，就是关注联想如何应对这些方面，是不是资金投出去以后，在经济学有一个预测，在未来有没有真正的利益，为中国的发展能够做点事情。

　　但是作为中国来说，现在有一种倾向，就是我们的企业是不是都要走出去，我们站在国家利益的角度，因为都是生活在中国的环境里，我们要有我们的经济安全意识，因为我们大的开发区都是在城市的边缘，都是在地区发展的时候，起了一些作用。在起作用的同时，我们还要考虑到我们今后的更多的事情还是蛮多的。还有相对落后的地区，包括中部、西部的发展，如果说中美之间仅仅是因为这些问题，阻碍了未来的发展，我认为美国朋友目光还是短浅的。这样的话，从这个角度解释，是不是可以缓解这些矛盾。

　　美国是一个经济发达国家，我们是一个发展中国家。从改革开放我们差不多引进的跨国公司五百强占了我们整个总收入的，现在我们不谈GDP，总收入差不多占了30%多。同时确实改善了我们生产的机构，提高了我们一部分的劳动力的数量，起了一些积极的作用。现在突然出现这种事我感到很意外。这么一个伟大的国家，为一个小小的联想付出这么大的努力，我感觉很遗憾。实际上，当年我们前任的总书记曾经带队访问过美国的时候，我们政府很慷慨当时花了巨大的外汇购买了IBM当时的服务器系统。当时没有任何的考虑。我们实际应该站在中国人的角度，考虑我们经济安全的角度，这种采购是不是应该斟酌一下。但是一直到现在，我觉得中美双方没有什么必然的矛盾，可恰恰是在一些小的方面，经常发生一些摩擦。

　　北大纵横管理集团首席合伙人王璞：全球化的过程就是股权更加融合的过程

　　联想内部整合IBM文化能不能融合，决定联想作为一个企业的力量能不能构建起来，现在联想基本成功。联想遇到的一个更大的问题，就是外部的整合问题。说到软约束，我认为永远要理解民族情结，国家情结，作客与做主人不一样。这是所有的企业，在扩张到别的民族的地盘上，别的国家的地盘上要面对的问题。我们要理解这个软约束的问题。

　　这个涉及到联想的事情，还不如海尔收购、中海油收购优尼科来得更糟，更快。联想收购IBMPC部门美国人的情结中分量更重。收购人家里多少年的一个宝贝，虽然这个宝贝现在用处不大，是个鸡肋，但是这个情结是无价的。在那种情况下，联想走出去了，体现了联想高超的运作能力和它的实力。像海尔收购，中海油收购毕竟没有成功。所以我们要理解软约束和硬约束。不仅中国企业面临，我们也要面临，外国企业到中国地盘上也要面临。硬约束好理解，软约束不好理解。

　　联想到底是什么公司。联想不是联想控股的，不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的企业。联想的老板有好多，第一大老板就是联想控股只占20%几的股份，第二大股份就是IBM，所以我觉得联想集团全球PC的集团有一父、一母。一父是联想控股，一母是IBM公司，它到底是谁的东西，我们许多人不一定知道。这点如何通过有效的手段把这个宣传出去呢？就是你拥有我，我拥有你，到底美国人反对的是什么？其实联想当年能够成功收购IBMPC板块，我觉得跟海尔和中海油收购没有成功的情况比，还是因为IBM的配合，现在IBM要持续加大延长这种配合。

　　还有就是在操作技巧上我倒认为是不是我们可以延长一些像IBM的企业。我们因为整合的迅速，联合的执行力很强，老少班子配合搭配非常合理，所以联想在收购IBM以后，包括把CEO也撤了，包括两个季度的业绩财务报表很好，整合能力很强，但是它有所得，也有所失，我觉得它失去了对IBM更长时间的扶持和支持的情节。如果IBM本身没有失去的话，美国人的看法会改变一些。如果我们延长IBM的情节，会不会联想在美国走得更好。

　　说到这，又说到文化。我们最近也在看戴尔、IBM，惠普的文化。为什么戴尔能击败惠普呢，惠普有惠普之道，戴尔有戴尔的方法。戴尔就是靠与别人的合作，从我个人理解，戴尔在文化的整合立场，在与别人合作上，在文化的软实力上强于IBM，所以戴尔在这方面有独到的竞争呖力。这就说明文化的重要性，在这点就是说如何延长IBM的情结，使联想在美国铺好一条发展道路。
 
　　现在联想走得最靠前。因为我们中国走出去的四家企业，我们很尊重。除了万科没有部署下一步的部署，而其他三家在都部署。华为是因为积累了当年一大批的人才，派这些自己的人出去，而海尔是在美国建厂的，高举高打。联想就是收购了IBM知名企业，走向了国际。这三家的手段各不一样。这三家企业，国际化的过程中，如果想避免刚才的一系列的不确定因素，就是想造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全球化的过程就是股权更加融合的过程。如果我们做到联想28、25%的股份，如果你怕IBM大，你可以找另外一家公司，让它占24%，它可能没有IBM的实力，让它打都不知道打谁。就像我们战争中，你有炮兵，但是没有用，因为我们的步兵搅合在一起了，不知道向谁开炮。所以我们今天要解决这个问题。在股权多样化上，布置一些大的阵营。这也是最终的解决方案。通过股权的多元化，分散化，是最终的解决方案。

　　中国国际公关协会秘书长郑研农：跨国并购不要忽视公关游说的作用

　　联想这一次的事件，或者叫安全门事件，以及中海油去年的收购，以及印度的十七个机场廊桥的问题，以及在印度，华为和中兴受到的阻力问题。这些问题，我想这些专门都谈到的是非商业因素。其实这里面有一个不可回避的就是政府因素。这里面包含的政治歧视，包含了多年以来的意识形态上存在的问题，以及所造成的双重标准问题。

　　因为美国的国会山上有五百多个议员，总有一小部分是反华，是敌视中国的。这是我分析这个问题的第一个产生原因。第二个原因和很多专家有共同的地方，我感觉到从我们自身找原因，我们的传播不够，或者说我们的传播策略不够有效。为什么呢？因为五百多个美国议员里面，还有很大一部分，甚至是大多数他们还真是不太了解中国，不太了解我们中国的一些策略，也不太了解我们企业的发展。所以我们说，我们的传播策略还不够有效。比如说这两年，改革开放以后，我们的经济发展，这个经济发展是很多美国人了解到的。比如说我曾经跟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谈到这个问题，他说在我们美国如果哪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晚上睡觉以前不想一想中国市场这几个字，那是傻瓜。说明他们很重视中国的市场，在中国市场有很大的发展。另一方面就是关于我们改革开放以后我们的政治体制改革，经济体制改革，以及我们的民主化进程，知识产权的进步，等等这些问题没有进行有效的传播出去。或者我们的传播不够。

　　大家知道美国很多公司他们都有一批政府退役的官员在里面。比如说波音公司就有前美国的副国务卿Peter在里面。因此我们说，对于一个企业家来讲，它应该有这样的眼光，这样的话，他在做出一些跨国运作的时候，他会首先要了解文化背景，法律背景等等的一些背景。在2003年年底，美国上一轮对我们的纺织品反倾销的时候，我问他们的一个专家说，你们为什么抓着我们的纺织品不放呢？他说物美价廉的中国的纺织品，会占据美国的市场，使得很多美国的纺织企业受到损失，代表他们利益的议员必然会提出凡倾销的策略和议案。后来我跟他，从今年来讲，我们进口了美国的87万吨棉花，你说你们纺织工人下岗，而我们中国新疆的棉花工人也失业了。其实我们的纺织品进入美国之后，会给你们的纺织公司带来很大的利益。他说广大的消费者广大的分销商他们的言论是分散的，在国会上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所以我想，我们有些问题，它是可以在文化和公关这样的层面解决的。这是我想说的，对于我们企业家来讲，我们想有这样的建议，尤其是一些进行跨国合作和运作的企业。

　　第二点我们希望我们的企业家了解公共关系，懂得公共关系。美国跨国公司的总裁，不是他自己担当这个企业的公共关系和政府事务就一定得有专门的副总裁负责这个事务。当然我们承认美国人天生的公共关系的素养非常好。

　　第三点就是要会用公共关系。中海油事件出来以后，我们做了一些分析。对中海油在这里所采用的公关策略，我们也是觉得有可圈可点之处，比如说在选取的公关公司上，我们可以找出在美国进行公关游说的前二十。这些公司哪一些有民主党的背景，以及他们在商业过程中有哪些规律和问题呢？承担我们中海油的公关公司的老板们，就收到的美国议员对他们的信，就是按“你是一个美国公民，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等等这样的话，我们都能够看到，所以我们的时机选择得不好，我们的策略也不够有利，因此这里面除了我们的政治头脑以外，我们还要从专业角度去懂得公共关系。比如说美国1938年就有外国公司代理，还有游说法等等，不然的话，为什么我们说克林顿承诺了不让李登辉跨上美国的领土，为什么呢？是因为美国的一个公关公司去活动了。

　　外经贸大学国际商学院副院长张建平：用实力赢取尊重

　　这个事情我关注比较早，总体看法我不认为这是大事。我最早看到报道的时候是正面的，美国国务院采购联想电脑，当时看到报道的时候，我觉得奇怪，这件事居然风平浪静，后来出来了反对声音在我看来很正常。

　　如果没有反对那就奇怪了。我们要明白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这种现象因为中国和美国现在与过去的关系，以及中国发展中所面临的问题。我们要用平和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情。实际上一个国家发展快，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就有如一艘船，如果开得快，即便是风平浪静，无风也会起浪，如果说什么浪都没有，只说明你开得不够快。

　　另外一点，为什么这件事情本身不是那么多的事情，却有那么大的反应呢？不仅在中国，在美国也是如此。我想从操作层面来看，这本来是小问题，16000台电脑里面，事实上只有900台被原定为用于可以成左右点机密性的地方。实际上这个问题很好操作，他可以赠送给其他的单位，不需要对外界进行任何的说明，然而为什么有人拿这个事情做大肆的宣扬，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不在于900台电脑本身，这件事情有如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弦外之音。我看了联想董事长杨元庆的一个声明，说这件事情对联想的经济利益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但对联想的声誉造成了影响。这件事重要性在于后面的东西。

　　在我看来，国与国之间的平等与尊重，纵观历史从来就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你如果想赢得别人的尊重，赢得平等，那么只有当你的实力够别人尊重，让别人觉得可以平等的时候才可以，否则再怎么呼吁，怎么抗争都是无济于事。许多年前，我们当年被备受敬爱的周总理说过一句名言，叫做“弱国无外交”。当一个国家要求平等的时候，这说明这个国家是一个弱国。我们什么时候听过美国人要求说平等呢？没有。当我们有一天中国人说这只是小事一件的时候，而不是说我们要求平等，这时候说明我们中国足够强大。